堪比宋元椠—吴观明万历原刊天启染封面李卓吾先生批评三国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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存38至52回原装2厚册一函,万历中后期建阳吴观明刊。每回前有插图1叶2幅(39回前无图),合计13叶26幅版画。第41回、51回标题“李卓吾先生批评三国志”。

书长25×16.1cm,半框20.6×14cm,10行22字,无界,四周单边,白口单白鱼。版心上题“三国志”,中记回目、叶数。闽纸(又名白竹纸),瘦体字,典型万历风格,无补版,不避清讳。2册合计183叶366面,连函厚约3厘米,美浓纸染蓝靛封面,书品清爽,轻微虫蛀,余好,状态上佳。

描述

三国故事流传最远,脍炙人口。李义山骄儿诗“或谑张飞胡,或笑邓艾吃”,可知李唐之世已盛行乡邑间。至罗贯中集大成勒为专书。清初金圣叹、尤西堂、李笠翁最称好事,复目为俗本,大加修订。三百年来,言三国者遂以金、毛二氏书为定本,更不知有罗氏古本。善本例不及隆万以后,然每见图绘传奇,必至万历而始精。吴刻即流行清朝三百年间第一才子书之祖本,同为三国演义,明版无论章回内容均有若干差异。

明版小说举凡版画皆装订每章之前,康熙初始装订头冊,以为噱头。此本明版原装,美浓纸染蓝靛封面尤其难能可贵。日本宽永年间(1624-1643)以美浓纸试染蓝靛成功,故名“天启染”,与后世泛滥四海之硬壳蓝封不可同日而语。万历刊本天启染可谓绝巧佳配,原原本本,天衣无缝,延津剑合,艺林艳美。

卷首每回作一图,人物如生,细入毫发,服饰器具尚见汉家制度。所收版画依次为:

38定三分亮出草庐,孙权跨江激黄祖;

40献荆州粲说刘琮,诸葛亮火烧新野;

41刘玄德败走江陵,长坂坡赵云救主;

42张翼德据水断桥,刘玄德败走夏口;

43诸葛亮舌战群儒,诸葛亮智激孙权;

44诸葛亮智说周瑜,周瑜定计破曹操;

45周瑜三江战曹操,群英会蒋干中计;

47阚泽密献诈降书,庞统只献连环计;

48曹孟德横槊赋诗,曹操三江调水军;

49七星坛诸葛祭风,周公瑾赤壁鏖战;

50曹操败走华容道,关云长义释曹操;

51周瑜南郡战曹仁,诸葛亮一气周瑜;

52诸葛亮傍略四郡,赵子龙智取桂阳。

孙目卷二明清讲史部记:“李卓吾先生评三国志一百二十回不分卷,存明建阳吴观明刊本,精图120叶,正文10行22字,有眉批、总评。按此本并二则为一回,目录每回二句,即取上下二节标题。唯正文回数下仍以一句为题,其下题则夹於正文之内,仍与旧本分则者同”。

王荫嘉藏本(现藏南京图书馆)有墨笔题跋:“此罗贯中氏三国志真本也。万历间建阳吴观明刻。每半叶十行。行二十二字。每十回标题李卓吾先生批评三国志。不分卷。凡百二十回。首尾完整如新。去冬予以重值收之。爱其传世绝稀……镌手工雅。典型具在。遇合之奇。踌躇满志。盖通俗小说旧版之名贵。实有驾乎其余宋元椠之上者”。

三国故事流传最远,脍炙人口。李义山骄儿诗“或谑张飞胡,或笑邓艾吃”,可知李唐之世已盛行乡邑间。至罗贯中集大成勒为专书。清初金圣叹、尤西堂、李笠翁最称好事,复目为俗本,大加修订。三百年来,言三国者遂以金、毛二氏书为定本,更不知有罗氏古本。善本例不及隆万以后,然每见图绘传奇,必至万历而始精。吴刻即流行清朝三百年间第一才子书之祖本,同为三国演义,明版无论章回内容均有若干差异。

明版小说举凡版画皆装订每章之前,康熙初始装订头冊,以为噱头。此本明版原装,美浓纸染蓝靛封面尤其难能可贵。日本宽永年间(1624-1643)以美浓纸试染蓝靛成功,故名“天启染”,与后世泛滥四海之硬壳蓝封不可同日而语。万历刊本天启染可谓绝巧佳配,原原本本,天衣无缝,延津剑合,艺林艳美。

是书流传有序,初为日光山轮王寺(同寺藏有海内孤本金瓶梅词话)订购,天启染封面替代原书衣以示贵重,《宮内厅书陵部藏舶载书目》著录明白,惜多年前已售出,忘却详情。犹记天文元年(乾隆元年)舶载书目著录吴郡绿荫堂清初刊本(现藏九州大学),及松泽老泉汇刻书目外集著录乾隆四十六年新镌本(现藏早稻田大学,第1-72,78-120回,Call No.ヘ21 03536),皆为李笠翁四大奇书本系统。玄字时避时不避,颇能迷人眼目。然版画人物僵硬,表情呆滞,细节粗略,李鬼李逵,一目了然。

清初文字狱肆虐,李卓吾为其翘楚,清实录乾隆上谕“(李贽)虽残本亦不得遗漏,缴毁勿论”。卓吾评本大有门道,书商每每以“李卓吾先生评新刊三国志”,“绣像古本李卓吾原评三国志”,乃至“绣像古本三国志”混淆视听,保命盈利。孙目亦谓“自宝翰楼本以下,均从吴观明本出”。吴本原版存世凤毛麟角,此非全本,然虽残犹珍,举世罕见,切莫等闲视之。物无定论,稀以愈贵。真知笃好,弥足珍视。

参考

天一阁影印明清善本小说丛刊第十三辑三国演义专辑收录明版5种,惟缺吴观明刻本,则其罕遇难求,可想而知:

1)新刊校正古太大字音译三国志通俗演义十二卷,明罗本撰,周氏校刊本(专辑第一);

2)新刊京本校正演义全像三国志传评林十八卷(原阙卷第九至第十二,卷十三以后,书名京本通俗演义按鉴三国志传),晋陈寿撰,万历中余氏校刊本(专辑第二);

3)新锲京本校正通俗演义按鉴三国志传二十卷,明罗本撰,万历中郑氏联辉堂刊本(专辑第三);

4)重刻京本通俗演义按鉴三国志传二十卷,晋陈寿撰,万历三十八年闽建书林杨闽斋刊本(专辑第四);

5)精镌合刻三国水浒全传二十卷,即二刻英雄谱,元罗本撰,明施耐庵撰,明李贽批点,明刊本(专辑第六);

6)四大奇书第一种十九卷,首一卷,即第一才子书(【首】原阙卷第三),淸金人瑞辑,淸毛宗岗评,三槐堂刊本(专辑第八);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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